《红楼梦》里的男人,的确是一个比一个不堪,为什么?我想这或许是源于贾宝玉的那句话:“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所谓“上善若水”,水是至圣、至柔、至洁的东西,干净、清澈、温柔。而泥远观不美、近闻不香,乃污浊之物。所以,贾宝玉才会说:“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依照这个逻辑,《红楼梦》可以说是一部表彰女性柔美圣洁的小说,而女性之所以柔美圣洁,一方面是本身的气韵所至,另一方面,也是与浊臭男人对比而反衬的结果,所以,《红楼梦》既是一部写女性美的小说,当然也必然是一部写男性丑的作品。
其实,现实生活中丑陋的女性并不少见,高洁的男士也非不多,但《红楼梦》是一部小说,是一个艺术品,因为要把女性写美,当然得有臭男人来垫背了。下面,我们可以检索一下《红楼梦》里的那些臭男人,看看他们到底有多么不堪?
《红楼梦》不堪的男人还很多,比如呆霸王薛蟠,比如贾赦,比如贾珍等等。
薛蟠是“四大家族”中“丰年好大雪”的薛家大公子,典型的富二代。这位出身于温柔富贵之乡的公子哥儿,自幼丧父,寡母王氏含辛茹苦地拉扯着他长大,自然溺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疏于管教。在这种环境下,薛蟠既不爱读书,又不善理家,惟好与一帮狐朋狗友玩耍,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而且,世界虽大,唯我独尊,一句话不对路,或瞧谁不爽,就拳脚相加,索人性命如取草芥,成了金陵一霸。
当时,恰人贩子将拐来英莲,先卖与一小乡绅之子冯渊,后被薛蟠看中,又卖与薛蟠,事情败露之后,两家都不同意退钱,只要英莲。薛蟠横行惯了,为争英莲,指挥众豪奴将冯渊往死里打,抬回去三日就死了。而对于横行霸道惯了的薛公子来说,打死个人就像拍死个苍蝇,跟没事一样,让家奴去处理后事,自己则带着家眷和抢到手的英莲,到京城舅舅和姨娘家走亲戚去了。薛蟠“自为花上几个臭钱,没有不了的”,与今日之“我爸是李刚”,何其相似乃尔。
薛蟠还有同性之好,他到贾府后,听说贾府有一家学,族中许多青年子弟在此就学,一时便动了“龙阳之兴”,假装也来上学读书,表面读书,实则为结交一些美少年,学内有好几个小学生,为图薛蟠的吃穿银钱,都被他哄上了手。其人格之不堪,可见一斑。
贾政的兄长贾赦,生性好色,虽上了年纪,儿孙满堂,却找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来寻欢作乐,连他母亲的贴身丫环鸳鸯都不放过。
至于东府里的贾珍,那就更不用说了,父亲贾敬啥事不管,他便成东府里的老子天下第一,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本有一妻数妾,还毫无人伦地与儿媳秦可卿扒灰,还打小姨子尤三姐的主意,整日价偷鸡摸狗。
《红楼梦》不堪的男人确实很多,尤其是那些钟鸣鼎食之家娇生惯养出来的男人,倒是一个没落的世家子弟柳湘莲,洒脱不羁,有情有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