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都护府陷落后残余军民的下落是怎样?

不可能都牺牲了吧
2024-05-06 20: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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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也对这个答案很感兴趣,首先要对安西具体陷落的时间做一个推断,因为网上的答案都是学者推断安西都护府陷落于808年,我又进行了一些深究,发现这个答案来自于薛宗正先生《安西与北庭--唐代西陲边政研究》一书,由于书中的文字在网上没有一例文本,所以我在前天一字一字打下来想给百科提交关于安西都护府最终陷落时间的扩展,可惜最后却以不相关为由拒绝了请求 安西最终大都护郭昕的词条也是如此,所以我先贴上薛宗正先生《安西与北庭--唐代西陲边政研究》一书中关于安西最后陷落时间的考证:
西州陷蕃的时间晚于庭州。贞元七年(791)回纥大相颉于迦斯联兵杨袭古,再次反攻北庭,“俄为吐蕃,葛逻禄等所击,又大败,死者大半。”唐北庭大都护自是未返西州,而随回纥北上,寻卒。因之《元和郡县志》卷40记曰“西州,贞观七年没于吐蕃。”其实全出推测。《旧唐书·吐蕃传》则记云:“自是安西阻绝,莫知存否,唯西州之人犹存固然焉”,但也未明叙究竟固守到何年何月。近人多据P3918号文书(《金刚坛广大清静陀罗尼经》)中西州没落官、甘州寺户、唐伊西庭节度使留后使判官、朝散大夫、试太仆卿赵彦宾在贞元九年十月十五日题跋中“去岁西州顷陷,人心苍忙”一句断定西州陷于贞元八年(792)。然“顷陷”并非已陷。据荣新江在日本所见静嘉堂文库所藏吐鲁番文书第五本所留一行残字为“贞元十一年正月 日 录事 ”,说明时至贞元十一年(795)唐朝仍在西州有效地行使政治主权,至于此城陷落的具体时间,限于目前的资料发现尚难做出肯定判断,然早于安西的陷落应是确定无疑的。据此,自贞观十四年(640)归唐置州直至最后陷蕃也已超过一个半世纪。关于安西陷落的时间更无确切的记载,看来已不单是情报断绝所致,事实上唐朝已经完全弃之不顾了。然而有证据表明其地陷蕃最迟,这同安西边防实力相对强固有关。大都护驻节龟兹,汉兵尚众,另有于阗,疏勒、焉耆三镇守军环拱周围,加之城郭诸国效命,又有回纥为奥援,以故虽在地里上距唐最远,距蕃最近,却足以使强邻未敢轻动。代宗朝朱都护请接家口西行,德宗朝复遣内给事如玉至安西,购玉于阗,平安返回,悟空东归至此,亦未见到战乱景象,四镇建置完好,节度使坐镇安西,于阗镇守使郑据、疏勒镇守使鲁阳、焉耆镇守使杨日佑、威戍镇守使苏岑、据瑟得城使窦诠各统重兵,分守要隘。疏勒王裴冷冷、于阗王尉迟曜、龟兹王百环、焉耆王龙如林等安西诸属国王仍皆对唐始终不渝。其中于阗尤为唐之忠实属国,不仅尉迟胜亲率国兵赴难中原,一去不返,其弟尉迟曜受唐厚封,乾元三年(760)颁诏加“大(太)仆员外卿,同四镇节度副使。”名义上为四镇副帅,助唐扼守安西南门。吐蕃犯安西,必先经其国,由于其国兵力雄厚,加之汉军协同,直至贞元六年(790)攻陷北庭以后,吐蕃始移攻于阗,和田出土的汉文文书的最晚纪年为贞元六年(790)十月四日,似乎表明于阗陷蕃的时间。《敦煌出土吐蕃历史文书·赞普传》亦记:“没庐·墀苏茹木夏统兵北征,收抚于阗,归于治下,抚慰编氓,并征其贡赋。”自是安西形势始为之一变。安西的固守更全凭回鹘的大力支援。这一名城的争夺已成为吐蕃、回鹘大战的主战场之一。汉文《九姓回鹘可汗圣文神武碑》对此留有明确的记述。此碑虽确乃保义可汗时代所立,然所叙并非一代事,过去我国学术界皆固守沙畹、王国维旧说,凡涉及碑文中之“天可汗”皆视为保义可汗业绩,以致许多历史迷雾难以澄清。其实此碑毋宁观视为怀信可汗碑更为恰当,其人即颉于迦斯任大相时之次相趺跌骨咄录。贞元六年(790)正当颉于迦斯统兵与吐蕃激战北庭之时,回纥汗庭发生政变,忠贞可汗逻斯被弑,趺跌骨咄录率先诛逆定乱,扶立奉诚可汗阿啜,由之专权汗庭,及颉于迦斯贞元六年(790)、七年(791)两次争北庭,皆败,改委之主兵,迅速改观了战局。碑文14行明确记述此人曾于贞元十年(794)一度规复北庭,“北庭半围半收之次......讨灭元凶,却复城邑。”贞元十一年(795)奉诚可汗卒,趺跌骨咄录自立为汗,唐朝册之威怀信可汗,开创了回纥韩国趺跌王朝。这一王朝二代军腾里野合可汗在位之世(永贞元年至元和三年,805~809)安西局势最危,此汗曾两次驰救,始胜而终败。第一次大战碑文终有详尽描写:“???遗弃(疑为”自西州遗弃“),复吐蕃大军,攻围龟兹,天可汗领兵救援,一时扑灭,尸骸臭秽,非人所堪,遂筑京观,则没余烬。”此段文字下接“崩后,登里罗旧密施合毗迦可汗继承”,而次合毗迦可汗即保义可汗,即位于元和三年(809),可知这一战绩乃藤里野合可汗在位时所为。但第二次驰救龟兹的失败却为碑文所晦书,安西终沦于吐蕃。对此,宪宗朝诗人元稹所赋《和李校书新题乐府十二首·缚戎人》可为其坚证。诗中通过一名后来沦为蕃俘的安西戍卒之口,明确提到安西这座为唐军固守的碛西最后城堡陷落于吐蕃的一次初冬夜袭:
边头大将差健卒,入抄禽生快于鹘。
但逢赪面即捉来,半是边人半戎羯。
大将论功重多级,捷书飞奏何超忽。
圣朝不杀谐至仁,远送炎方示微罚。
万里虚劳肉食费,连头尽被毡裘暍。
华裀重席卧腥臊,病犬愁鸪声咽嗢。
中有一人能汉语,自言家本长城窟。
少年随父戍安西,河渭瓜沙眼看没。
天宝未乱犹数载,狼星四角光蓬勃。
中原祸作边防危,果有豺狼四来伐。
蕃马膘成正翘健,蕃兵肉饱争唐突。
烟尘乱起无亭燧,主帅惊跳弃旄钺。
半夜城摧鹅雁鸣,妻啼子叫曾不歇。
阴森神庙未敢依,脆薄河冰安可越。
荆棘深处共潜身,前困蒺藜后臲卼。
平明蕃骑四面走,古墓深林尽株榾。
少壮为俘头被髡,老翁留居足多刖。
乌鸢满野尸狼藉,楼榭成灰墙突兀。
暗水溅溅入旧池,平沙漫漫铺明月。
戎王遣将来安慰,口不敢言心咄咄。
供进腋腋御叱般,岂料穹庐拣肥腯。
五六十年消息绝,中间盟会又猖獗。
眼穿东日望尧云,肠断正朝梳汉发。
近年如此思汉者,半为老病半埋骨。
常教孙子学乡音,犹话平时好城阙。
老者傥尽少者壮,生长蕃中似蕃悖。
不知祖父皆汉民,便恐为蕃心矻矻。
缘边饱喂十万众,何不齐驱一时发。
年年但捉两三人,精卫衔芦塞溟渤。
这位没蕃的安西戍卒后来只身奔唐,反为唐朝边将作为蕃俘押送流放,此乃白居易任谏官左拾遗时期(原书中提到此诗是白居易所作,但本人在编辑词条时查证后发现此诗却是元稹所著,疑似错误)亲加采访的一件真实历史悲剧,因赋为诗、诗中“阴森神庙”乃库木吐喇千佛洞,“脆薄河冰”即今渭干河,最后被俘地点似在胡杨林中,可知所叙一切皆于龟兹景物相符,其真实性可信赖无疑。复据《旧唐书》卷166记白居易仕宦履为“元和元年(806)四月宪宗策制试举人......二年(807)十一月召入翰林学士,三年(808)五月拜左拾遗,......六年(811)丁母陈夫人之丧,退居下邽。”《全唐诗》卷426更明确记载此诗作于元和四年(809),而此诗安西戍卒由城陷至奔唐至少一年,由此推断,安西似陷于元和三年(808),已是安史乱后五十三年,与诗中“五六十年消息绝”相符,且正当回鹘里野合,保义二可汗易代之际,吐蕃则正当弃猎松赞盛世(贞元二十年至元和十年在位,804~815),就吐蕃、回鹘两国形式变化而言,亦相契合,可见安西(龟兹)乃陷于元和三年(808),它的陷落标志着唐朝碛西政治主权的终结。自贞观二十三年(648)唐军占领龟兹,显庆三年(658)安西移治于此,晋级为大都护府,长寿元年(692)定型为大都护府,重建四镇,开元十六年(728)独为一节度,至元和三年(808)陷蕃,更已超过一个半世纪。
从上我们可以了解到唐对安西的态度早已是完全放弃,回鹘虽大力营救,却也不敌吐蕃
再来了解一下吐蕃对唐人的态度:
吐蕃对唐人有两种待遇法。一种是河陇地方未曾东徙的居民约有五十万人,其中劳动民众都被看作贱隶。沈亚之说,我曾问吐蕃降人,唐人在彼方情形。他说:唐人(民众)子孙生下来就是奴婢,种田放牧,或聚居城乡中,或散处荒野间。这部分人无论是谁,吐蕃都不敢信任;世族豪家社会地位不变,有些被任为文武官,还受免税、扩大产业等优待。八二一年,庸穆宗任刘元鼎为会盟使,前往逻娑,路过河西一带,见到旧时城郭还在,兰州广种水稻,桃李榆柳茂盛。看来,汉族地主阶级仍保持原状,民众虽说是奴婢,实际是农奴性质,与纯粹奴隶还有区别,生产仍以农业为主。广大农民被贬为完全农奴,是社会的大退步。吐蕃又迫令所有唐人改换服装,只许每岁元旦日用唐衣冠祭拜祖先,祭毕收藏。每当这一天,唐人无不东向号恸,想念故国更甚。七八○年,唐使臣韦伦自吐蕃归国,经过河陇,一路上看到唐人都毛裘蓬头,在墙缝里偷看,有些捶心流涕,有些向东拜舞,也有人暗送书信,报告蕃国虚实,盼唐军来如饥渴人盼饮食。刘元鼎出使吐蕃,至龙支城(青海乐都县南),有耆老千人,见刘元鼎哭拜,问天子安好否?说因从军被掳,陷没在这里,自己和子孙不忍忘记朝廷,朝廷也还记得我们么?说完都鸣咽涕泪,不敢出声哭。刘元鼎密问,知道是丰州(内蒙古五原县)人。元稹《乐府·缚戎人》里所说“眼穿东日望尧云,肠断正朝(元旦)梳汉发”,正是在蕃国唐人的普遍心理。自地主阶级到农民,都愿意回到唐朝来,吐蕃的统治显然不能维持多久。
另一种是对俘虏的待遇法。无专长的唐俘,面上刻黑字(黥面),分配到各地充奴役,上述龙支城唐人,当是属于这一类。有专长的唐俘,右臂上刻黑字,等候赞普亲自发落。其中有些人被任为小官吏,不论文武,统称为舍人。唐宪宗时,淮南小将谭可则在边上被俘,因通晓文字,将要被任为知汉书舍人。他臂上刻的蕃字,译意为“天子(赞普)家臣”。赞普选取有才能的人作自己的家奴,分配无才能的人给贵族作家奴,符合俘虏为奴的惯例。刘元鼎觐见赞普,赞普赐宴,肴馔和酒器,略与唐同,乐工奏《秦王破阵曲》,又奏《凉州》、《胡渭州》,《绿腰》等。乐工和伎人都是唐人,厨师和制酒器的工匠,大概也是唐人。八○一年,吐蕃攻破麟州(陕西神木县北),掳走居民及党项部落。僧延素被掳,一个蕃将号称徐舍人,对延素说,我是英公(李勣)五代孙,武后时我祖先避难逃人吐蕃,世代做蕃将,想念故国的心永不能忘,只是宗族大了,无法回去。你现在遇见我,我放你走。蕃法严,无放还俘虏例,徐舍人放延素,因延素是僧人。这种避难入蕃的人,社会地位可能高一些,其余有专长和无专长的俘虏,都是家奴身份。吐蕃曾攻蜀,赞普命令诸将说,我要蜀州作东方大镇,凡有技艺的工匠都送到逻娑来,平常年岁只要他们纳一匹帛的赋税。在新疆发现的吐蕃文书里说,“在当妥关,弃札、穹恭和桑恭三人分派奴隶,举凡他们的人名、家庭、职业及如何纳税等分别予以登记”。以此为例,家奴不是纯粹奴隶而是农奴性质的贱民。当然,充当纯粹奴隶的人也不会很少。吐蕃多年来为掠获人口而战,一定有大量唐人被掠获,他们生活在吐蕃日久,逐渐融合在蕃人中,成为社会下层的一部分。这对吐蕃既补充了人口,又流入了文化和技艺,似乎是有利的,但战争中吐蕃兵士死亡率很高(战死和疫死),用来换取俘虏,何曾有便宜,文化和技艺可以学习,也无须依靠故争。归根说来,吐蕃对唐进行长期战争,是统治阶级为了“临阵所得,使为已有”,不惜牺牲民命来达到得财物拥家奴致大富的目的,如果说战争有利,也只是统治阶级有了利。至于吐蕃民众同唐民众一样,不论胜败在哪一方,受到的都是祸害,并无什么利可得。吐蕃民众受长期战争的祸害,劳昔不堪,吐蕃衰亡时期的到来,也就必不可免了

在汉人比重大的地区例如瓜州(酒泉)、沙洲(敦煌)从汉起就有汉民进入开垦,有历史沉淀并且有强大的人口以及经济比重,正是因为这些后来晚唐时期的张仪潮才可以一统河西走廊回归朝廷 可是安西四镇的汉人比重就太少了,安西其实从汉到唐期间中土范围并未扩张至此,所以是不会有多少汉人比重的 虽然无论是瓜沙二州还是安西四镇,吐蕃对汉人的待遇都是一样的 但是安西旧地在吐蕃衰败之后,当地的汉人却并没有反抗的能力 并且最终为伊斯兰侵蚀 导致今日景象

回答(2):

龙朔二年(662年)之后,吐蕃和唐朝反复争夺安西四镇,唐朝也两次放弃安西四镇:导致此处多次易手,直到唐德宗贞元六年(790年),安西四镇相继完全陷落。

回答(3):

当地汉人没有反抗能力,那归义军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