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只见没有边际的黛青之色,有如一条苍绿色的巨龙蜿蜒盘旋在天地之间,稳稳支撑着天空仰头长啸,他的鳞片并不细腻精致,古朴地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阳光写意地在他身上刻下流畅的线条,将巍峨的山体分成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站在山巅之处时,可以将匍匐在脚下的层云尽收眼底,那些飘忽如轻纱的浮云被风一吹便肆意地散开了,不一会儿又缱绻着聚起,翻腾出无数幻美的图案,让人心神为之一荡。暮钟敲响,无数鸟儿像是灰蒙蒙的大网笼罩而来。耳边响起不停歇的鸟儿啾鸣之声和羽毛拍打的声音,和舞动的流云应和着。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两句,写近望中所见泰山的神奇秀丽和巍峨高大 的形象,是上句“青未了”的注脚。“钟”字,将大自然写得有情。 山前向日的一面为“阳”,山后背日的一面为“阴”,由于山高,天色一昏一晓判割于山的阴、阳面,所以说“割昏晓”。“割”本是个普通字,但用在这里,确是“奇险”。由此可见,诗人杜甫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创作作风,在他的青年时期就已养成。“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两句,是写细望。见山中云气层出不穷,故心胸亦为之荡漾;因长时间目不转眼地望着,故感到眼眶有似决裂。“归鸟”是投林还巢的鸟,可知时已薄暮,诗人还在望。不言而喻,其中蕴藏着诗人对祖国河山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