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跨过好朋友的界线。有的只是在一个个可以肆无忌惮仰望天空的下午,并排坐着攀谈。看她阳光下棕黄色的发丝不安分的在风中摇曳,微笑从容。羞涩的反而是我,把头埋在帽檐下,晃着半瓶透明的可乐,里面已经没有泡泡可以沸腾。可以把电话留给我吗?
金属挂链与钥匙清脆的撞击却悠长的伴随了我与她相处的日子。
如果我是个女生,那我们便是如胶似漆的闺中密友。如果她是个男生,那我们便是可以互相倾诉的铁哥们。事实是,不曾有那么多的如果让我们选择。
谁能告诉我有多长时间我们没有联系过。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送给我一张她亲手画的油画;《被风吹过的夏天》。很美好的名字,或许是因为她对那首歌曲的情有独钟。画面上只有一个少年,带着鸭舌帽,一条裤腿卷起,拿着半瓶子可乐摇摇晃晃。暖色调的背景下他仰望云朵。云朵形状和颜色古怪离奇。仿佛他只要轻轻跃起,那云朵便触手可及。
又是似锦盛夏,而我在那棵榕树下却再也没有等到她的身影。而我要送给她的画只好被自己收藏。独自看地平线在黄昏中被残余的微弱的光交织,恍惚中,记忆仿佛被抹掉。